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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将手挪开,雪枝看向自己的指尖。那上头沾了薄薄一层金色的碎屑,它们在昏暗的和室里闪闪发光,隐隐将她的手指都给染成了金色。

    “这算什么…”津岛雪枝迷茫地自语道。

    她活了这么多年,完全可以确信地说自己就是个寻常人。不管是传说中的异能者啊,还是所谓的除妖人啊,对她来说都很遥远。

    总不会是未来的她死了之后变成什么地缚灵,在这里‘规劝’十年前的一起去追寻死亡的真谛吧?

    这算什么,自己和自己殉情?算了吧,有点恶心。

    “哎呀,这里还真是没有变化啊。”

    “您说笑了,像我们这样的小神社,有了改变才叫稀奇。”

    津岛雪枝正有些出神,和室外的缘廊上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和对话声。从樟子门上映照的身影可以判断出,这两人一个是瘦高的男性,另一个则是老态龙钟的妇人。

    从零星的对话中,津岛雪枝能猜到这妇人大约是这屋社的主人,而那男人则是偶尔来拜访的访客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会来祭拜这位的人还是只有您。”老妇人叹息道。“您莫非是这位的家人?”

    “嗯?为什么这么认为。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呢,大概只是老家伙的直觉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很遗憾,你猜错了哦。”那男人笑了,“我可不姓津岛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,那真是…”老妇人的声音低落下来,缓缓地走远了。她的脚步声很拖沓,带着将行就木的死气沉沉。

    …这个男人声线和语气总觉得在哪里听过。

    我有点想知道这个人是谁。

    莫名的欲望催促着津岛雪枝,让她一步步走向和室的房门。越是接近那站在门外的男人,雪枝越觉得自己胸膛里的心脏跳得厉害。

    嘭,嘭…感觉心脏已经跳到喉咙里了。

    屋外的男人顿住了。

    房门内外两侧,两个不知道对方容貌的人一同将手搭在了樟子门上。津岛雪枝的脑袋里有点混乱,自己的死讯、令她深感熟悉的男人…乱糟糟的东西挤在她的脑袋里,让雪枝的脑筋整个糊掉。

    可以开门么,如果我看到了现在还不认识的人怎么办?如果和对方交谈了,会不会改变未来什么的?

    啊啊真的没关系么?我是不是太冲动了?

    没有等她纠结出个一二三四,门外的男人已经将那门拉开了一道缝隙。他的手指很修长,但是肌色带着一股算不上健康的白。男人的手掌缠着雪白的绷带,那绷带是簇新的好像刚刚替换过。

    很遗憾的是,在门被对方完全拉开前,粉红色的烟雾再次把津岛雪枝整个罩在里面。她只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奶猫似的惊叫,就消失在了这个时空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