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过转角,宋梓婧看清眼前景象,颇为血腥。

    一个小宫女,被掌事太监压在墙下,发着狠力掌嘴。那宫女的脸高高肿起,嘴角不时滴下血珠,妖冶似罂粟。

    姜意zj的张嘴,希望她不要管这等闲事。宋梓婧温和的笑着,拍拍她,上前一步将人挡在身后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掌事太监转过身来,谄媚的赔罪:“奴才见过两位主zj子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犯了何事,要如此责罚?”宋梓婧看向宫女的小脸,若是不好好医治,那张白净的小脸可得毁了。

    掌事太监犹疑的看了眼身后,支支吾吾半天却是一句话没说出来。

    宋梓婧冷了眉眼:“嗯?”

    太监才回道:“回婉仪,奴才是鸢簌宫里的,这个贱婢出言不逊冒犯主zj子,请主zj子责罚。”

    “无碍。”宋梓婧摆摆手,鸢簌宫是如贵妃居所,责罚宫女怎会zj到此处来?况且此处离凤阳宫太近,如贵妃也不怕皇后听到了发作。

    “两位妹妹在此是为何?”

    听身后清朗的声zj音,不用多辨就知是谁,闭了闭眼转过身,福身行礼:“见过贵妃。”

    如贵妃姿态优雅的走来,行至她们身前时慵懒扶鬓:“宫里有两位贵妃,请安时记得带上封号,不然zj们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宋梓婧不知她这好胜心是从哪里来的,不甚在意zj有理。”

    如贵妃转头看向太监,问道:“掌嘴几十了?”

    太监回:“掌嘴四十,娘娘,还差十次。”

    宋梓婧眉心突跳,眼睛撇过如贵妃,她脸上无波无澜,淡淡道:“那就继续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饶命!奴婢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,娘娘饶了奴婢吧!”宫女双颊疼痛,却还是忍着疼张嘴求情。

    “在宫中妄议皇嗣,这是死罪,本zj五十嘴巴子已经是仁慈。”如贵妃向后退开,似乎很是嫌弃这脏贱的东西,“兹岩,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点掌嘴!”

    名为兹岩的掌事太监这才回过神,扬起手将要挥下。

    那宫女已经绝望的闭上眼。

    “等等,”宋梓婧叫住兹岩,侧身对zj如贵妃道:“贵妃娘娘,掌嘴四十已经足够,再打下去这宫女的脸都要毁了,还请如贵妃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如贵妃好笑的看她:“怎么?娴婉仪这意zj宫连自己宫里的人都打不得了?”

    “嫔妾并无此意zj是觉得,此地离凤阳宫颇近,要是动静惹了皇后娘娘清净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zj宫?”如贵妃细长的眉眼眯起,散发出寒凉的光影。

    宋梓婧蹲地:“嫔妾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