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姝摇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她兴致不高，显然不愿多说。
赵传芳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，告诉她秦玉时隔半月会到璧山酌茶楼喝茶。
她也知道别人都指望不上，要从秦玉入手。
还在临走前多多嘱咐：“和你姑姑好好说，她最疼你，不会不管。”
怎么好好和她说？姑姑这个名词对蒋姝来说已经极其陌生。
名利在前，富贵相忘，哪有人会为了几滴眼泪和过去辛苦倾囊相助。
蒋姝送走赵传芳，先去了璧山酌茶楼。茶楼在两区的交界处，无形中是水平沟壑。
蒋姝去问招不招兼职，她可以上晚工。
长得太好就是优势，且看不出年龄，蒋姝得到工作。
7月28日，蒋姝深入西沟破巷。
西沟是北都最破落贫穷的地方，滋生恶臭与流氓。
蒋姝在那里遇见了卫诚，一看就是城里大少爷的卫诚。
他的气质和那里格格不入。
那天下雨，从早上开始，淅淅沥沥，雨水顺着屋檐淌下。
蒋姝没有过多装扮和口罩遮掩，这样总会让人过多好奇。
她办完事后从巷子里往回走，在拐角处发现一个人，人在勉强能容下身体的狭窄巷檐下。
他微侧身子，穿白T黑裤，很高，倚着石墙。
窄檐挡不住风雨，衣服头发已经湿了大半。还没站直，脊背微弯，有些落魄滑稽。
蒋姝再往前走，才发现他不是没站直，是快要站不稳。
他脚下扔着一件黑色夹克，浸在下雨汇成的水道里。人低着头，咬着不知道从哪撕下来的宽布料给自己缠胳膊，能动的手上带块腕表。
人在这时抬头，松开嘴里的布料，蒋姝看见那是一只袖子里衬。
也是这时才发现，他长得过于出色，只是脸色白到虚，右边衣服上隐有血迹，还满眼戾气。
卫诚感觉到有人走近，慢慢缠紧胳膊才抬头，眼神狠得能撕人。却没想到不是那帮孙子，是个女的。
个子出挑，白T牛仔裤，撑着把伞。还是顶漂亮一女的，不是纯白，是艳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