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被窗帘拦下,屋内零星开了几盏壁灯,淡雅朦胧。
解余歌的头发未完全扎好,还有半缕垂在侧脸,宽大的睡袍下,香肩微露,慵懒而优雅。
她拢了拢睡袍,讪讪笑道:“我有什么好看的?”
“……”
钟庭安犹豫抬手,伸向她的唇角,还未来得及擦拭,却被她侧头躲过。
手滑过她的脸颊,擦过她的发丝,钟庭安顺势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,眼神宠溺: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想见你。”
肌肤相触的那一刻,解余歌打了个寒颤,忙别过头,小声嘟囔道:“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?”
钟庭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迅速收回手,摩挲着指腹,感受似有若无的余温。
“咳咳……”解余歌清了清嗓子,开溜道,“你先坐一会儿,我去洗漱。”
“嗯。”钟庭安的鼻音轻轻柔柔,就像逗猫棒上的小羽毛,轻盈而挠人。
解余歌回卧室拿上衣服,将自己锁进厕所,好似外屋有豺狼虎豹。
等她抱着睡袍从洗浴间出来,钟庭安已然坐在餐桌上等她,而桌上摆放着两人的早餐。
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,震惊道:“你做的?”
钟庭安怔了一瞬,哑然失笑:“不是,是客房服务。”
也是,就算房间里有灶台和冰箱,也不代表他会亲自下厨。
解余歌垂眸低思,瞳中有淡淡的失落。
自己是不是太依赖他了?
在她出神的时候,钟庭安站起身,从她手中接过睡袍,并帮其拉开椅子:“坐。”
解余歌有些受宠若惊,愣愣地在对方的牵引下入座。
他今天是吃错药了吗?
这一餐饭,解余歌吃得极其不自在。
这么多年来,为了照顾小期,她养成极快的生活方式,做起事来雷厉风行,吃饭也风卷残云,和对面举止优雅、细嚼慢咽的钟庭安形成鲜明对比。
当她饮完最后一口牛奶时,钟庭安手里的粥还剩大半碗。
她抽出桌旁的纸巾擦擦嘴,不小心撞见对面诧异的眼神,她尴尬地笑笑,道:“你慢慢吃,我还有事。”
说完,她逃似的起身,可仅一瞬,她又坐了回去。